電影(以及小說)殺手歐陽盆栽同人作品。


 


  本作品著作權歸原著作權人所有。若有雷同純屬巧合。


 


  沒看過原著或電影又怕踩雷的請慎入。


 


 


 


 


 



 


 


 


 


門鈴響的瘋狂。


隔音良好的房間裡只能隱約地聽到些許動靜。


他想了想能直接殺到家裡來的名單,覺得該去應個門,於是抓著鼓棒緩緩往外移動。


 


來討簽名的(在飯店被騷擾就算了殺到家裡來了?)?被鼓聲吵醒的憤怒鄰居(他就說那間隔音工程一定有偷工減料)?忘了交管理費(管理費有需要出動討債公司嗎?)


 


穿著黑風衣的身影藏在玄關的陰暗處,他抬了抬眉,一絲不祥的預感湧了上來。


大概有五年沒有這種感覺了。


 


「甚麼事?」手機不在身上,不安地動了動埋在毛茸茸皮卡丘拖鞋裡的腳趾,全身上下除了手上的鼓棒以外沒有一點攻擊性強的武器這一點讓他有點不安。


只有一點。


 


那人抬起臉來,半掩在兜帽之下的是張陰鬱的笑臉。


「嗨,好久不見,歐陽。」


九十九。


 


「我不知道你在講甚麼。」


一掌拍在門上,硬是撐住了要關起來的門。


「你以為留長頭髮綁個辮子閉上嘴不講話我就認不出來了?」


 


腦袋自動了冒出了一個很誘人的選項,把鼓棒戳進他鼻孔裡


 


他沒讓步,擋在門口一點通道都不讓,臉上表情更陰沉了點。


……我已經退休了。」


「你還欠我一條命。」


 


 


"Do you come to bear me off into eternal night?”


 


 


 


那天的氣溫很低,雨水沿著屋簷成串低落。


握著刀柄的手指冰涼,一點一點豔色自刀尖滴落,在水泥地裡開出朵朵紅花。陣陣鹹腥被微帶酸意的工業汙水捲離地表,頭也不回地沖進下水道裡。


白色的西裝染上點點腥鹹,被落在身上的雨水濺成雪中紅梅。


忽而一陣悶笑溢出口中,連綿不絕,那個從頭到尾沒吭一聲的男人正在低低的笑。霧氣氤氳中滲入一絲淒涼與詭祕。最後他終於止住了笑,低低的說道


“我不會回來了。”


九十九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這個人如果真的想消失,全世界沒有人找的到他。


 


連續劇這種東西絕對是殺時間的偉大發明。所以九十九,前殺手,現任殺手經紀人,從來不看連續劇跟任何綜藝節目,那是浪費生命。


 


也是因為這樣,他到兩年後才看到那個傳說中一戰成名的歌手。


帶點熟悉的眉眼讓他狐疑,但那只是熟悉。


 


這可能性太荒謬,而且就他所知,那個人已經死了。


絕頂聰明的天才、最頂尖的駭客、不殺人的殺手、天下無雙的騙子。


 


 


不可能。


 


 


他用了一年的時間收集資料,照片影片檔案家庭背景。


就算這傢伙國小尿褲子也該被查出來了。


 


 


完美。


 


 


兩個哥哥一個姐姐,慈祥的爸媽,吵吵鬧鬧但是美滿的家庭。跟哥哥玩過六年樂團還取了個聽起來很酷的名字,駐唱兩年後上節目一戰成名上遍各大節目成為空前絕後(也許?)的選秀傳奇。


這個人是存在的,檔案票漂亮亮乾乾淨淨(也許少時常打架不算不乾淨的話)


 


太完美了。


 


 


怕生、嘴很笨、閱讀障礙、酒精過敏、個性害羞。


去駐唱是因為愛唱歌,會去比賽是因為同事慫恿。


一隻貓不夠又買了一隻最後因為同情心氾濫又收養了一隻。


 


 


 


無懈可擊的完美檔案。


CIASIS聯手大概都查不到一塊豆腐渣。


 


 


其實聽到那句“我已經退休了。”,九十九比他還訝異。


那個人是真的沒死。


絕頂聰明的天才、最頂尖的駭客、不殺人的殺手、天下無雙的騙子。


 


 


“要我命的人已經死了,被我救過命的人不會把我們聯想在一起,殺手跟歌手就像是超人跟克拉克肯特一樣毫無共通點。”


小隱隱山林,大隱隱於市。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而這個可以騙光全世界詐騙集團總資產的男人選擇了一個全世界想隱藏身分的人都不會用的方法躲了起來。天天在大眾面前晃而老百姓卻永遠不會猜到他是誰。


膽大包天,聰明絕頂。


 


 


「要駭客,幹嘛不找月?」男人抓抓頭髮,一臉無奈。俏皮的頭髮不規則的四處亂飛,用一種規則中帶著凌亂的方式分布在腦袋瓜上。


當紅歌手頂著鳥窩頭的賣萌景象應該會引起上千粉絲花癡尖叫,不過非常鎮定的殺手經紀人先生並不受到蠱惑。


「你還欠我一條命。」理由乾脆又簡單,聽起來合理但其實不合理到極點。


瞥了他一眼,心裡才在想自己說的謊究竟要甚麼時候才會被對方拆穿,便聽到他說


「好吧。」


 


究竟是他不在意這個謊言,還是他已經知道了解答。


九十九沒有問,因為他不確定自己想聽到的是哪個答案。


 


 


「你退休真是太可惜了。」平常用來玩鍵盤的指節骨感有力,十根手指神速的在鍵盤上翻飛的畫面簡直可以稱為一種美景,九十九不由得感嘆:「我可以用特惠價當你經紀人。」


「法律上來說,我不是退休,是掛了。」他頭也沒回的應了一聲「而且我相信你沒有辦法勝任這任務。」


 


「對了,我下個月不在台灣。」盯著電腦螢幕,嘴邊咬著的棒棒糖讓句子有點不甚清晰,但九十九還是聽到了這句。


「怎麼?」


「發片宣傳。」


這對話太荒謬了。


九十九彷彿可以在腦中具現化出一群尖叫少女的花癡表情。


這個披頭蓋臉的宅男啊,選秀節目空前絕後的傳奇,當紅歌手最頂尖的殺手與駭客。


 


天下無雙的騙子。


 


 


全新的身分全新的名字全新的家庭全新的背景全新的個性,甚至在臉部細節做過微整形。不是為了好看,是為了不被認出來。


“你現在這身分是怎麼來的?”


前殺手愣了一愣,似乎沒料到他會問出這問題,抬了抬眉毛露出狡猾的一笑,像吃到金絲雀的貓“商業機密。”


 


 


“我想這次應該是真的騙到老天了。新身分運氣好的不得了,不知道是不是姓名筆劃太好還是八字太重。連走在路上都不會遇到紅燈。”


講的好像那個在台上跳來跳去的Rocker不是他一樣。 


 


“懷念當殺手的日子嗎?” 跟他打球,永遠只有坐冷板凳的份。九十九眼睜睜的看著檯面上的球一顆顆減少,準確地被一一送入球袋中。


九號尾袋。


三號中袋。


連進五顆球以後,歌手先生不知道是覺得自己贏太多有點過意不去還是麥克風握太久手軟,最後一顆偏了一點沒進洞。


聳聳肩,不甚在意的回到座位上。


 


 


“記得你問過我,為甚麼我們要殺人?我那時的答案是甚麼?”


那個讓他連作夢都會夢到的答案。


“我們殺人,是為了有一天不殺人。”


 


 


一片狼藉的公寓裡翻倒滿地的小盆栽,血紅的床單在視線的邊角裡隨風晃動。 


 


 


前殺手微微一笑,沒有再多說甚麼。


修長的手指在球桿上無意識的摩娑


 


他突然有種想上前去吻遍那球桿上每根手指的衝動。


 


 


 


當年當殺手的那些日子在這一個星期內排山倒海的回來,越演越烈。


一片狼藉的公寓裡翻倒滿地的小盆栽,血紅的床單在視線的邊角裡隨風晃動。 


 


進門的時候那個人似乎正在做惡夢。喘了口大氣,猛然從床上坐起來,瞪大的眼睛裡帶著一絲不知所措。


九十九覺得那瞬間這才二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簡直像個孩子。幾縷烏黑的髮絲觸在面頰上,汗濕的頭髮下有雙結傲不馴的雙眼。


約莫是剛下通告來,累極躺上床便睡。身上穿的依舊是某名牌的墨黑綢衫。領口的扣子開了兩顆,漆黑的布料被冷汗浸透,襯得雪般膚色透出驚心動魄的冷厲。


「喔,是你」扒了扒汗濕的頭髮,他的神情看起來明顯放鬆了不少。微微舒展了一下剛睡醒的身體,纖瘦卻精實的背脊像隻豹子般舒展開來,瘦弱的身軀彷彿要燃盡所有的熱情。


他想上前去吻遍插在髮絲裡的每根手指。


 


 


***   ***   ***


 


 


「感冒很嚴重?」連他這種不太看新聞的都看到那段淒慘的要命的影片,傳遍各大媒體,受矚目程度不低於某清純女星台上露點。


歌手的聲線就如同女星的事業線。尤其是所謂實力派歌手,破音這事簡直比艷門照還獵奇。


「嗯,室外待太久。」喉嚨像扯緊的弓弦般嘶啞。


「新年廟會?」


「廟會?我跑到外面去用電腦。」他翻了個專業的白眼,一條隨身碟甩在九十九面前「你要的資料,兩清了。」


「啊!」他發出一聲無意義的應答聲,彎下身去拿起躺在被單上的隨身硬碟。抬起眼睛,正好對上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對方正用一種毫無防備的眼神盯著他看。


然後他做了一件現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向前傾讓嘴唇貼上去。


對方似乎是被這種無厘頭的攻擊模式唬住了,愣在原地。


但只有一下。


喉頭貼上了個發涼的東西,冰冷的金屬觸感跟唇上的溫暖截然相反,讓九十九打了個冷顫。


睜開眼,看到那男人貓科動物一般的眼睛,犀利又冷靜。床頭的拆信刀不知道甚麼時候到了他手上,刀尖精確地抵在喉頭,不深不淺的保持著進一步就戳進喉管的力度。


暗如子夜的瞳仁裡明確的寫著一個訊息:


把嘴挪開要不老子宰了你。 


他媽的這傢伙當了歌手以後殺氣比當殺手時還重。


九十九考慮了零點五秒,決定閉上眼睛俯身往前,同時感覺到利刃咬進肌膚的刺痛。


這是不是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我當初到底是色膽包天到甚麼程度啊? 


之後某一次他刮鬍子的時候撫著喉頭的那道疤痕,背上出了幾滴冷汗。


 


刀尖精確銳利精準的戳進脖子裡,卻不知道是對方臨時手軟還是運氣非常好的避開了喉管與動脈。


黏稠的艷色液體自雪白的指縫滲出,或許是失血過多有點暈,他真的不是很確定對方是想要幫他止血還是想乾脆掐死他。


這招大概叫死了都要上


過程中一使勁就會滲血的傷口橫在頸間,連那個殺氣很重但沒殺過人的前殺手都被他唬住了。


 


“你輕一點啊。”他皺著眉,額上掛著一滴汗,毫無情調的吐槽“血噴出來了!”


“這種時候,你可不可以閉嘴?”咬著牙,從喉頭憋出一聲。


 


 


隔天一早醒來,眼前一片黑暗。


猛打了幾個噴嚏之後才發現有隻貓一屁股坐在他臉上。


灰白色的肉團被他推開以後擺出一臉“你這個渺小的人類”的表情。


另一隻黑色的毛團蹲在肚子上瞪著他猛打呼嚕。


興奮過度的小狗繞著床邊奔跑嗷嗷叫。


 


摸了摸已經包紮好的脖子,換顧四周確認自己現在還在台北某高級民宅而不是穿越到動物園去了之後起床覓食。


絲毫不懂情調兩個字怎麼寫的某人餐桌上甚麼食物也沒有,只有


灰白毛團用人眼幾乎無法追上的速度竄上餐桌,一屁股坐在桌上唯一一樣東西上面,然後開始用一種假裝鎮定的表情望向遠方(?)


 


無言的將毛團拎起來,換來一陣貓咪的張牙舞爪。


一把亮晶晶的鑰匙放在桌上。


 


 


 


<全文完>


***   ***   ***


 


 


  配圖:http://ww4.sinaimg.cn/large/7cd7d9c3gw1dk81yp8k22j.jpg


 


  那個,恭喜老蕭得金像獎,也預祝他金曲順利。



  這是一篇歐陽盆栽的同人...設定混合原著跟一些電影版的設定加上一些老蕭同志的現實設定。(因為我並不是原著書迷所以書我並沒有看得滾瓜爛熟要是出錯請原諒我...)



  雖然題材不錯但是原著電影跟現實本身就很矛盾,所以我已經很努力想找出平衡點了...



  我當初說過要是電影很萌的話就要幫它寫篇文,所以…就請大家嫌棄的看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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